澂安

我是去奔赴山河与自由了。

同眠. CHAPTER. 8

        江听一夜没睡。


  前半夜,熟悉了公司的各项情况。


  后半夜,胃痉挛。


  早上乔似来到公司的时候,看到外面一个大艳阳天,江听办公室的灯竟然还亮着。无奈扶额,这是情路不顺就要把自己累死的节奏?


  乔似推开门,发现江听坐在办公椅上好像睡着了的时候放轻了脚步,将早餐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收走了江听放在桌上的止疼药。


  江听睡眠质量不好,一向睡得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清醒。“怎么来的这么早?”声音泛着沙哑和疲惫。


  “那也赶不上你一宿没回。”乔似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然后将一碗清粥摆在江听面前,“多少吃点。”


  江听喉咙里似有非有的“嗯”了一声,拿着塑料小勺来回搅动,就是迟迟不愿意将饭往嘴里送。


  “昨晚上整理的,签个字。”乔似把一份文件递给江听。


  江听接过去后没看几眼,在文件末尾的“甲方”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他一向放心乔似,经他手的文件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怎么样江总,重新做回甲方爸爸压榨劳动人民的感觉爽不爽?”


  “滚。”江听把签字笔随手一扔,突然胃里又开始了小动作,他用左手抵住胃部,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该死,在这个时候,竟然又想起来应寒了。


  已经好几天不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真想去看看他。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吗?


  自己就连在心里想一想他的模样都会恶心的连自己都厌恶。江听不敢想自己见到应寒的应激反应会让应寒多么反感。


  不只是应寒反感,他自己也挺讨厌的。


  “想什么呢?”乔似见他出神,好奇便问了一问。


  “下午,帮我约一下应寒。”


  “约他干嘛?”乔似撂了筷子,气火一下子冲到了大脑,“您是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就想见见。”千言万语的思念,到嘴边只剩下四个字。


  乔似见他蔫的可怜,一下子也心软下来,“你确定你可以啊?”


  “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



  

  应寒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临市听一场讲座。他粗略的算了算,从现在开始赶回去,少说也要四五个小时。


  他坐不住了。


  支会了一声身旁的周奂,便弓着腰一路小跑出了演播室。没了演讲的声音之后,应寒一下子冷静下来。


  上次见面,他说过不愿意继续这段关系,而如今他这慌张的表现,到底是太在意,还是在骗自己?


  明明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要放下,可是如果真的能放下,又有什么必要每天提醒自己?



  

  上午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江听特意回家去睡了个午觉,是为了让自己精神看上去不至于太拉胯,然后又在抽屉里拿了一瓶新的止疼药,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


  正在江听要出门的一刹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听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小区的物业费到时间该收了,他顺势一开门,本来以为是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却怎么也没想到是温玫红。


  那个女人照样强势,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是一种不容易被打败的自信感。


  “你这是要出去?”温玫红开口。没有对身体不好的儿子的关怀,更没有一位母亲该有的口吻。


  江听的理智再次回归之后,侧身给温玫红让出一条道,“进吧。”


  江听并不欢迎她。


  “你这里收拾的挺像模像样啊。”温玫红进去之后四处打望着,最后坐在沙发上,接过了江听递过去的水杯。


  江听坐在温玫红斜前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如果没有这个插曲,时间刚刚好。


  “急事儿?”温玫红看出了江听的着急,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先喝了口水。


  “客户的事。”


  “哦?是哪个公司的客户,要你亲自去见?”温玫红显然不信,语气咄咄逼人,在她面前的仿佛不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而是打猎的猎物。


  “母亲不远万里从新西兰回国,应该不只是为了视察我的工作吧?”江听已经猜到温玫红来的意图,佑安刚刚恢复正常运行,底盘还不稳,老鼠也还没清理干净,想这时候来一口吃个胖子,绝不是没有可能。


  “许久没回国了,回来看看。”


  “没想到,母亲对这里,还存有留恋啊。”江听看着温玫红,笑的讽刺。


  温玫红突然收起那一副犀利的作态,眸子少见的软了下来,“江听,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对我说话,有些太过分?”


  “怎么?”江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只允许母亲对我做过分的事?”


  “你这是还在怨我把你送去戒tong所?”


  “母亲深明大义,我怎么会怪你?”


  “江听你不要对我阴阳怪气!”温玫红有些气愤,水杯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有些响。


  “母亲对我阴阳怪气的时候还少吗?”


  “江听!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温玫红站立起来,音调升了几个度,“两个男人!多恶心的事!你有想过后果吗?让别人知道,整个佑安给你陪葬!”


  江听低着头笑了笑,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忍下胃里的刺痛站起身来,双眼紧紧的盯着温玫红。


  “您因为我喜欢应寒,所以就要把我送去那个鬼地方,然后把我在新西兰囚禁半年,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是因为您害怕我有辱您的颜面,有辱江家的颜面,这是其一。


  您把我送进戒tong所,折磨废了我的身体然后想一口吞并江家的企业这是其二。您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温玫红看不出江听眼里的情绪,他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平淡至极的在诉说着别人的一件事。


  “您关心的到底只是佑安,不过佑安姓江,不姓温,更不姓蒋!”江听气愤到了极点,温玫红并不了解她这孩子,江听越是在生气的时候,表现的越平静。“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给别人。”


  “你这是,在向我下战书?”温玫红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来,尽管跟江听关系再不好,可他也会给自己足够的尊重,但是如今……


  “江听,我可是你亲妈!”


  “您拿我当亲儿子对待过吗?您十月怀胎自然不容易,可这些年来您有没有对我和阿帘尽过母亲的责任?之前我给您足够的尊重,许多事我不是没有能力即使您做的再过火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样过去了,可如今不一样了,不要以为我治不了你。”


  江听留下一番话,不愿再看到温玫红,自己便离开了家,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东西会被温玫红发现,公司的东西都放置在别墅的密码箱里,别墅的钥匙只有江听有更何况里面的密码箱?


  江听一路走到了地下车库,情绪平定下来这才发现胃里已经是翻汤倒海,他扶着车门进了驾驶座,然后拿出止疼药倒了平时两倍的量塞进嘴里,随后又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江听一路赶到约好的咖啡店,刚刚熄火就看到应寒的身影从咖啡店里走出来,努力忍下胃里向上传来是呕吐感,正准备下车时,有一个男人跟在应寒身后出来,给应寒披上了一件外套。







时隔六个月我终于想起来还有江总这只仔。

咱们江总在事业和爱情上同时遭遇人生强敌了,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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